第七章 神风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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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凤却嘻嘻笑道:“怕什么?方岩的师父本领大得很,有他保护我们,才不会有事呢!”
林小凤道:“这天正教,真的会一怒灭了我们振远镖局么?”
田笑风忙道:“这样看来,林兄得赶快准备应战之道了。据邓家二位大侠所言,天巽堂中即便是几名香主就十分难缠了。他们便是遇上了两名香主和几名分堂护法,才败下阵来。若天巽堂的副堂主来了,林兄若不及时设法,只怕真是大难临头了。”
这夜方岩并未睡好,一时想起舒望星,好生想念;一时想起天泪剑法中新悟出的精妙之处,细细回味,兴奋异常;再想起目下已与天正教正面为敌,前路艰难,又有些发愁。至于明日见到青州人人景仰、首屈一指的神风大侠,倒已不能勾起他特别大的兴趣了。
众人虽是震惊,倒还相信,对这神秘男子的身份猜测不已。林如龙虽知方岩略有隐瞒,但与方岩师门有关,也不揭穿。
好在田笑风立时将众人都介绍了一遍,原来这最后这不起眼的黑衣大汉竟是北方非常有名的神偷妙手空空儿。据说便是皇宫之中,他也能来去自如,不少人亲眼看到他手中颇有几样皇室重宝。
田笑风不禁也皱起了眉。
田笑风吃吃道:“昨天……就来……来了?那你们……”
邓玉清也欣然道:“如果田大侠愿意出面,只怕会有更多人认识到天正教的邪教面目了。”
林如龙问旁边另一武士道:“最近好多人来拜访田大侠么?”
林如龙一呆道:“岩儿的师父?”
众人一时退了,各去安歇不提。
其余人也不由有了紧张之色。
按他们想法,天巽堂副堂主若袭击了振远镖局,振远镖局即便不灭门,也不远了。可偏偏林如龙还带着方岩站在这里,衣着整齐,毫发无损,并不见恶战后的狼狈。
林小凤撅着嘴巴还待再说,云英已插口道:“我相信。”
这次连田笑风脸色都变了。
林如龙和青州双侠早已不得不与天正教为正面为敌了,闻言齐诺道:“承蒙南宫大侠看得起,敢不从命!”
南宫寻春道:“家父性情虽是不好,对姐姐却是爱惜得很,本待亲自来请田大侠的,又恐金无荐突然来袭,故而不敢离府。家父还曾讲,若能请得林如龙大侠和青州双侠等各位,那更是好。”
林如龙叹了口气,道:“不只是胁迫。前些日子,我们走的镖和长风、振威一般受到了天正教的伏击,所不同的是我们虽也失去了几名兄弟,倒也侥幸胜了一场,还重伤了天巽堂下一名香主。”
邓玉清“啊”了一声,道:“我们与天巽堂冲突之前,也曾听说他们的惊雷香主受了重伤,听说他的上司,就是天巽堂的副堂主,已经赶去为他报仇了。”
众人更为诧异,林如龙不出面,谁有可能抵挡司马风仪之威?
方岩匆匆洗漱完毕,从厨房中取了几个包子胡乱一吃,赶到镖局门口时,林如龙已指挥两名弟子备好礼品,缚在马上,整装待发了。
午餐很是丰盛,尤其山中野味,都是就地取材,风味绝佳,可惜各人都满怀心思,哪有心思细细品味?
林如龙摇摇头,道:“傻孩子!幽州、洛阳就没有天正教势力么?”
林如龙看向云英。
林如龙明知他必有隐情未曾讲明,也不好向下追问,只叹道:“只怕咱们振远镖局好日子到头了。”
林如龙道:“长风镖局的韩威、振威镖局的黄业武大概是没问题的。我白天便去和他们通了气,他们随即给了回话,说明天便来商议。神风山庄的田大侠,执青州武林之牛耳,我们一向对其礼敬有加,他对岩儿也素来另眼相待,现在我们有难向他相求,想来必也不会拒绝,明天一早我便亲自带上礼物去拜访他。青州双侠萍踪无定,只好托人慢慢找了。南宫家家主南宫笛的弟弟南宫箫,当年倒是与我同过患难的好友,谁知梵天宫一战,竟然英年早夭,南宫笛性情古怪,我跟南宫家来往就不多了。这时有事去求他,只怕未必会理睬我们。”
林小凤嘟着小嘴道:“什么武功又高,容貌又美?我看应该是容貌又美,武功又高!人家必定是看她长得美才夸她武功高来着。”
青州附近的势力主要是在天巽堂控制之下,目下副堂主已然被杀,下面的四坛香主先后有三人被方岩、青州双侠击伤,分堂护法武功在香主之下,只有天巽堂堂主现身甚少,极是神秘,只知道他姓高,武功必定也是不凡,但田笑风心中估量,毕竟只是堂主而已,自己只须认真对付,胜算应该颇大。至于事后如何对抗天正教其他地方的势力,到时可以再和其他各门各派高手联系,毕竟天正教狰狞面目渐渐显露,各大名门正派不宜再放任不管了,凭田笑风在江湖之名,振臂一呼,未必不能应者云集。
林小凤道:“不然我们就到幽州、洛阳找哥哥们去。”
话犹未完,已闻田笑风一声断喝,道:“你以为你很成么,学了二十年的神风掌追风剑,才有了几成火侯?拈酸吃醋的本事倒是很长进!”
林如龙苦笑道:“你这孩子!可不是吃不着说葡萄酸么?自己不好好练功,就见不得人家本领大了,务要说人家仗的是容貌。得了,且不提,你们一定也闹得乏了,先去睡吧。岩儿,你明早辛苦一趟吧,和我一起去拜访田大侠。我几次见到他,他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商谈间,不觉早已过了午时,下人备了午餐来请,若依南宫寻春,恨不能立时就回南宫府中,生怕天正教随时来袭;林如龙也想着黄业武、韩威此刻怕已到了振远镖局,也急着回去与他们联络,但田笑风怎肯叫他们饿着肚子回去?硬将他们留下用了午餐。
但乾坤堂一旦插手,形势就不同了。有乾坤堂作后援,天巽堂难对付多了。
田笑风年过五旬,身材略嫌矮胖,面貌长得也是普普通通,双目却很有神,而且平易近人,为人仗义,因此深得青州武林人士拥戴。
此时田笑风正与林如龙笑语寒暄,方岩从旁细观,却觉他眉目之间隐有忧意。
林如龙苦笑道:“这天巽堂的副堂主司马风仪昨天就来了。”
林如龙看了看方岩,道:“这得问岩儿了。我当时并不在场。”
谈笑间,几人已入了客厅。
须知在座诸人,都是青州武林的拔尖人物了,可除了田笑风,绝无一人有把握击败司马风仪,更遑论叫他闻声而逃了。
林如龙闻言心神大定,田笑风此话一出,显然是有意联合众人共抗天正教了。
神风山庄建在青阳山独驮峰下,虽处山中,却也气势恢宏,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入青阳山后,也有条山路径直通往独驮峰,据说是来往拜访田笑风的宾客踩出来的。骑马缓缓而行,居然也不甚难走。
南宫寻春沉吟片刻,道:“也不怕你们笑话,其实天正教除了要我们归依他们,还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要我姐姐嫁给乾坤堂的少主金无荐,本来这金无荐武功倒是很好,生得也不赖,若是人品好一点倒也可以考虑。偏生这人好色如命,听说不知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子了。我姐姐性情又傲又倔,如何肯受这等屈辱?因此也不管大哥还在人家手上,便邀了一帮好友去教训那金无荐。谁知那家伙手下两名高手极是厉害,反被打得死伤数人,不得不匆匆退去。那两高手还待追击,那金无荐叫道:‘别忙追这些人,反正过两天便要去青州了,南宫踏雪总在南宫家,飞不到天上去,还是赶快去追那小嫦娥要紧!’因此姐姐才能带着剩余朋友全身而退。回青州后,为了这事,姐姐闭门不出好几天了。”
众人便知这田远志八成也是中意南宫踏雪了,方岩心中不禁有点好奇,这南宫踏雪究竟是怎样的绝色,竟会叫那么多的男子为她如痴如醉呢?
南宫寻春负手苦思,道:“青州城中,竟有如此能人,叫堂堂的天巽堂副堂主也闻声而逃?这人会是什么人?”
他说这话,自然也是请了林如龙和青州双侠了。
林如龙虽知司马风仪厉害,到底未曾亲见过,却也不料这几人反应如此激烈,心下反倒有些紧张,道:“我们没事,只折了一名弟子。”
田笑风道:“可否将详细经过讲给我们听一听?”
武士笑道:“可不是么?青州最有名的几位差不多都来啦。长风镖局的韩大侠、振威镖局的黄大侠这个月联袂来过两次了。青州双侠却受了伤,邓玉清大侠还好一点,邓怀清大侠至今还卧床不起呢!南宫家的二公子刚才也来了,庄主和少庄主正陪着呢。”
巳时刚过,林如龙和方岩已到了神风山庄。
林小凤眨巴着大眼睛道:“传说南宫大小姐南宫踏雪是峨嵋山寂心师太的得意弟子,长得美丽非凡,同在青州,我居然还未看见过呢。”
林如龙道:“长风镖局与振威镖局已与我相约联手对抗天正教,约好今日在我们镖局中细谈,这会只怕已在我们镖局中了,我便将他们也约了,以田大侠为首,建起个联盟来,共商大计,共同进退,如何?”
天正教下各堂以卦象命名,共分七堂,分别为乾坤堂、天震堂、天巽堂、天坎堂、天离堂、天艮堂、天兑堂,分布在各地各控制一方势力。其中乾、坤本为天地之象,居八卦之首,却合为一堂,其地位显而易见是远居各堂之上的。据说这乾坤堂主金玉寒、文舆,是一对夫妻,武功绝高,最得教主皇甫青云的信任,原先在江湖间并无甚声名,领着教中弟子连做了几桩血案后,被人称作了乾坤双魔,教中弟子却称他们是乾坤双圣,地位仅在天正教教主皇甫青云之下。
当得知方岩已可与天正教堂主级的人物匹敌时大为惊诧,对那神秘的男子和马风仪被杀之事更是摸不着头脑,但知道从此必和天正教结下深仇了,一时大为头痛,皱眉不语。
方岩虽知舒望星不愿现身,还是在如意居及镖局周围转悠了数圈方才回来。这时几个老成的镖师领头处理了司马风仪的尸体,安慰了一番受惊不浅的王掌柜夫妇一家,带了受伤弟子和云英等回到镖局了。
“南宫公子可知来的是些什么人?”邓玉清问。
田笑风也不推辞,道:“好!我们便各自准备一下,近日各带高手进驻南宫府!”
田笑风叹道:“原先看他们,教义听来冠冕堂皇,颇有看不惯世道不平,自愿为民请命之意,可目下却越来越显得行事偏激、霸道凶狠,甚至居然有拿男童做祭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我们若再畏首怯尾,放任不管,也算是枉费了所学的一身武学了。”
递上名帖,一守门武士看了一眼,微露诧色,道:“近来可真是好生热闹!”匆忙送进去了。
不一会儿,田笑风已大笑着迎了出来。
云英道:“我却听说这南宫大小姐很是骄傲呢。”
云英愁道:“姨父,咱们要不要避一避?从这司马风仪的身手来看,咱们这里的镖师,只怕除了岩哥和您之外,无人能是其敌手。”
林如龙更是诧异,韩威、黄业武显然是为天正教所胁迫求援而来,青州双侠中,邓玉清以鞭闻名,邓怀清以剑闻名,身手俱不在林如龙之下,是谁能让他们双双受伤,甚至不得不遁入神风山庄,在田笑风屁护下疗伤呢?
方岩道:“现在看来只能先联合青州几位身手高明的武林同道,看看他们可肯出手相助了。”
林如龙在青州久享盛名,更在韩威、黄业武之上,众人听说是他,纷纷见礼。
厅中立起数人迎出,方岩认得为首那位,正是田笑风的独生爱子田远志,后面客座数位,那三十多岁壮年汉子,一身青衣,腰缠银鞭,正是青州双侠中的鞭侠;另一个青年,二十多岁模样,俊眉大眼,面含微笑,穿着一袭白衣的,风采俊雅,方岩虽未见过,也立时猜出是南宫寻春了;另有一黑衣精瘦汉子,面目阴沉,垂头丧气的,方岩却是不识。还有几人眼中精芒甚厉,看来身手俱是不错,应该是田笑风的属下及弟子们了。
方岩遂将在昨夜如意居中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司马风仪之敌,更不愿暴露舒望星之事,只简简单单介绍自己不敌,有神秘男子声音出现,司马风仪受惊而走,又在店门外受袭而亡。
至于方岩,虽也有些名气,但以前并未有与甚么厉害人物交过手,声名比之南宫寻春、田远志等可差得远了,况又只是振远镖局普通一名镖师,哪里比得上南宫家、田家那样的赫赫家世?看在林如龙面上,几人都只是淡淡施了一礼,并不与他多话。方岩年纪虽轻,却素来襟怀宽阔,也不在意。
林如龙笑道:“这女孩子出身名门,武功又高,容貌又美,捧得人自然就多,骄傲自是难免的。”
云英道:“司马风仪离开之后,岩哥哥曾叫了声大哥,如果我不曾猜错,岩哥哥叫他的师父——就是授艺之人叫做大哥吧。后来我们回来,岩哥哥还在外面四处转悠,分明是在找人,当然便是找他的大哥了,如果岩哥哥随时能找到他,何必还苦苦找他?”
方岩苦笑,道:“也算是你猜对了一半,他的确是授我武艺之人,却从未曾收过我为徒。我若说我已两年未见到他,不知道你们可肯相信?今日他突然出现,也是我意料之外。”
林如龙思索道:“那么,如果我们镖局有事,岩儿这位大哥,会不会出手相助?”
南宫寻春苦笑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来到田大侠处求援?”
田笑风一转眼看到方岩,忙一把拉住他,道:“小方,上次我便跟林兄讲,让你有空来神风山庄坐坐,为何这一向都不见你踪迹?”
南宫寻春道:“好,那南宫寻春回去扫榻以待!”
只除了神偷空空儿,方才大家讨论大计时默不作声,吃饭之际却如风卷残云,吃得津津有味。但田笑风和邓玉清似早已司空见惯,也不以为怪。
方岩低头细想,从突然出现的剑谱,和在危急之际舒望星竟能及时相援来看,舒望星应常在青州来往,甚至常常会来看看自己,所以才能知道自己有险,依他个性,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但舒望星和谢飞蝶好容易才能在一起,要他公然露面显然是不可能;便是他暗中出手,也必顾虑别人看出自己身手。说不准,这司马风仪便是因为知道了些舒望星的背景才遭了谢飞蝶毒手呢。想到这里,他叹息道:“我实在不知道。不过,只怕,他未必肯出手。”
田笑风道:“天正教势力越来越强,对武林同道,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派。长风、振威前些日子便受到了威胁,曾向我求援,我还在想对策,邓大侠、邓二侠便因天下教弟子劫人孩童、用以祭天之事与天正教下的天巽堂发生冲突,以寡敌众,险些遭难,所幸二位大侠素来与人为善,结识了这位义侠空空儿,被这位空空儿先生仗了一身好轻功救了出来,但还是受伤不浅。邓二侠至今还在我庄子里养伤;还有南宫二公子,也是因为南宫大公子出门之际为人绑架,查探之下竟与天正教有关,天正教甚至以大公子性命要胁南宫世家改投天正教。因此南宫家一边设法拖延营救,一边来找我帮忙。近来发生的每件事,几乎都与天正教有关,所以我大胆猜测,振远镖局必也受到胁迫了。”
田笑风道:“兹事体大,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只不知令尊意见如何?”南宫寻春虽是南宫家年轻辈中最出众的一个,到底不是南宫家现时的主人。以南宫笛的古怪脾气,田笑风不请自来帮忙,只怕会落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
田笑风皱了皱眉头,道:“是天正教?”
林如龙诧道:“田大侠早已知晓?”
思来想去之际,天早已亮了。那厢已有人敲门,催着赶紧出发呢。看来林如龙也是满腹心思,不曾睡得安稳。
原来她早已醒了,只是面色还很是苍白。
方岩忙一边见礼,一边道:“在下何德何能,竟能叫田大侠如此看重?我们总镖头倒是常常念着田大侠,要我们多多学习大侠的为人处世,侠肝义胆。”
邓玉清叹道:“那么令姐还算幸运,不曾落到那淫贼手上。他们追什么小嫦娥,只怕又是一个女孩子倒了霉了。”
田笑风道:“天正教势力如日中天,单凭我们在座之人的力量联合起来,只怕连它座下天巽堂都对付不了。如果另有高人肯与我们同心携手,胜算便要大些了。”
田远志却有些酸溜溜地嘀咕道:“什么好友,只怕便是那些自诩风流,拜倒在令姐脚下的裙下之臣吧。这些养尊处优的所谓名家弟子,手中宝剑恐怕早已成了吓小孩子的玩具了吧。”
南宫笛育有二子一女,长子身体孱弱,从未在江湖走动,但他次子南宫寻春、爱女南宫踏雪,不仅在青州,甚至在整个江湖之中都甚是有名。南宫家的二公子显然是南宫寻春了,南宫世家家主南宫笛性情古怪,向来不与神风山庄交往,南宫寻春性情倒是甚好,却曾败过神风山庄的少庄主田远志,田笑风虽不计较,但也未免心有隔阂,从此彼此之间只得敬而远之了,却不知南宫寻春为何竟会也来到了神风山庄。
南宫寻春皱眉道:“可我听说,天正教的乾坤堂最近也有高手到青州附近来了。”
当年,他原也和其他普通武林人士一般,将田笑风看得如天神一般。但随着阅历的增长,他自己的武功在舒望星教导之下也是突飞猛进,早意识到武学达到田笑风的境界,也是完全可能的,原先那般膜拜的光环便日渐褪色,转而觉得如舒望星这般人物才是天下奇才,又因舒望星提及其兄月神之际言语之间极为尊敬,遥想月神风范,当更是不凡,甚是渴望得见一面。但田笑风处事公正,急公好义,方岩对他,心中还是十分敬重的。
林小凤背着双手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那个吟诗的男子吧!我是不如你本领大,剑法高,可也看得出,他是在吟诗时教你用剑的诀窍,……好像还在借机打击司马风仪!所以你开始根本打不过那司马风仪,可后来司马风仪却反而好似打不过你了一般。我不懂其中的门道,可我们也不是傻子。难道说这男子是无缘无故出现的?还那么巧,能借吟诗指点你功夫?嘿,岩哥哥,还不老实说,这人是不是你师父?他是不是一直暗中保护你?”
方岩本有些神不守舍,待听得林小凤的话,也张大了嘴巴,道:“我哪里来的师父!”
这几位青州赫赫有名的人物坐定下来,林如龙早知单凭一己之力绝不可能与天正教对抗,也不介意此次求援之行为众人知晓,稍作寒暄即切入正题道:“实不相瞒,此次我原是向田大侠求救来的。不然咱们振远镖局,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林如龙道:“如此说来,金无荐不久便会到青州来,与南宫家为难?”
二人见面打过招呼,即时上马,向神风山庄而去。
林如龙见到三名得意弟子都受了伤,大是诧异,忙叫人来问明缘由。